书摊成员们(从左往右依次为:乌拉、得米和阿星)。
4月23日,是世界读书日。“我们为什么要读书?”“读书有什么用?”“读这么多书我仍然读不懂这个世界”,这些疑问每年此时必然掀起讨论浪潮。有人戏称这是“哲学三连击”,像极了余华笔下《许三观卖血记》中主人公的疑问:“卖血图个啥?”
“当效率成了生活里的关键词,好好读书成了一件奢侈的事。”但总有人不信邪,今年年初,在韶关多了一辆仿佛《玩具总动员》里开出的紫色小面包车,主人阿星每天上午10点会开着它出现在街头巷尾,支起小摊儿后,怀抱着两位“好同事”,打开书等着有缘人的遇见。
“互联网游民”从O2O到街头书贩“开书店是我高中时的梦想,没想到真的能实现。”
4月中旬,韶关已经走入炎炎盛夏。走出韶关站,南都、N视频记者第一次见到了阿星。此前记者悄悄关注了他的社交媒体好几个月,但第一面仍然被他的落拓气质惊到了:紫色的棒球帽下,略长的头发在风中胡乱地翘着,脸上架着一副墨镜,穿着红色的T恤衫,脚踩拖鞋,皮肤黝黑,很难将这个形象与“爱看书的文学青年”联系在一块。他遥遥地冲记者挥手,“你来啦”,身后的紫色小面包车里,两只毛茸茸的小狗探出头来。
阿星是个健谈的人,在车上还未等开始提问,他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。
他自嘲是“互联网游民”:干过餐饮做过O2O,后来一直做互联网运营,还做线上金融。“很奇怪,反正我干过的几个公司都是走下坡的情况。”2023年,他觉得干脆不要工作了,决定“gap一下”——用他的话说是“起码自己能控制自己时间,做事没有太大的顾虑”。
开流动书摊的灵感来自社交媒体,2023年年末,他刷到了日韩的流动书屋帖子。“这不就是广东人说的‘走鬼档’嘛!”家里有辆旧面包车,网上可以淘书,再购入几个装书的筐子,买两块挂布当广告牌,他粗略盘算了一下,“这事可行”!
谈到这,他补充了一句:“开书店是我高中时的梦想,没想到真的能实现。”从有这个想法到付诸实践,中间也就10来天,阿星的流动书摊正式开张了。
在阿星滔滔不绝的间隙,南都、N视频记者见缝插针抛出采访的第一问:为什么取名“宇宙风”?
未打磕绊,他流畅地接着问题又往下聊:“书摊名字来源于林语堂主编的刊物《宇宙风》,林公提倡‘以自我为中心,以闲适为格调’的生活方式,主张在繁忙和压力之中寻找内心的平静和平衡。取这个名字也是希望延绕着自身的关于‘书’的执念,借用林公的愿景可以翻起宇宙一阵风。而后缀‘书摊版’这种新时代词汇,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多的形式,比如酒馆版、咖啡摊版或者书店版。”
书摊营业首日收入10元,又送出一本书给阿婆,净赚5元,他发朋友圈:“多亏乌拉(乌拉是阿星的小狗)的叫卖。”
书摊文学中的人情纽带 名为“阅读这个宇宙”的书友群里,每周都有不一样的活动。
阿星的选书哲学如他的形象一般充满了江湖气。木心先生说,找好书看,就是找一个制高点。他则秉持以“我”为先,其次畅销书是生存底线的原则。“首先我感兴趣,我喜欢看,那卖不出去我就自己收藏,也不亏啦!”
面包车的后车窗上,用白色记号笔罗列了他总结出的畅销书单:王小波系列、鲁迅系列、汪曾祺系列、黄仁宇系列、东野圭吾系列……文学类的书籍总占据他的书摊C位,而真正让他得意的,反而是那些“滞销书”。“比如《俄罗斯语言心智研究》,俄乌冲突时买的,想研究语言怎么煽动仇恨,我看完了之后到今天也没卖出去,还在等它的有缘人。”
因为这个书摊,阿星多了许多与人结缘的机会。“只要出摊我都会写书摊日记,记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。”他笑言自己的朋友圈日记也是地摊文学的一种。
阿星一手拽着激动的“同事”得米(阿星的另一只小狗),一手展示他的地摊文学:第27天,一早便被小孩哥催开摊,说《万历十五年》被妈妈拿去看了,只好带走《偷得浮生半日闲》《水星播种》,建议入《明朝那些事儿》;第23天,有女家长带着高中女儿前来,大胆说要看言情,妈妈说张爱玲,我推荐了川端康成《花之圆舞曲》;第16天,认识到了本土纪录片导演,聊《好东西》聊大卫·林奇,即兴组织了一场观影活动……
一如他一开始对书摊能有更多形式的愿景,宇宙风有了“观影版”“诗会版”“运动版”等各种版本,因阿星汇聚的书友们逐步发展壮大。名为“阅读这个宇宙”的书友群里,每周都有不一样的活动。“一个人读书是很无聊的事情,一群人就不一样啦!除了读书,大家也能一起做些别的事情。”
到达摆摊点,阿星没急着打开摊位,而是抽出了笔和纸,开始抄诗。“书摊进第一批书的时候进了一本外卖诗人王计兵的《赶时间的人》,一下击中我了,里面的真情实感让我对诗的文学又有了新的理解。”随后,他给记者即兴念了一遍《赶时间的人》。“工作日在学校路边前摆摊,都有无数外卖员从眼前身后飞过,有机会我就会把抄的诗悄悄塞给他们,希望低空飞行的人有着迎风的自由,在时间中飞翔并感受着时间。”
“摆摊是门社会学”女生撸了很久狗,不好意思买了书
也许是天气骤然炎热的原因,跟随阿星摆摊的这天,摊位并没有太多的顾客。拍摄告一段落后,记者又抛出了第二个疑问:摆书摊能赚到钱吗?
阿星嘬着柠檬茶潇洒一笑,没从正面回答,反而聊起了书摊的用户画像。“男女比例2:8,其中以25岁以上的女性为主。职业的话,主要是老师、学生家长或是学生本人。”
虽然摆书摊是个临时起意的决定,阿星在小摊摆起来后却付出了极大的心力。“你得作总结,了解顾客群体是什么样的,他们喜欢看什么书,才能决定进什么书,整个书摊才能维持一个良性的运转。每隔一段时间我还会出月报,跟我的书友、‘云股东’们做汇报。”
此外,阿星也坦言自己坚持更新“书摊日记”,组织各种活动,也是有吸引客源的考量。
书摊的“战略级武器”是阿星的两位“同事”:乌拉和得米。“它们负责招揽顾客,我负责讲解,分工明确。”话音刚落,得米邀功似的“汪、汪”响应了两声。“之前有个女孩子,在我这撸狗撸了很久啊,最后不好意思就买了书。这就是‘情绪附加值’,和咖啡馆养猫一个道理。”阿星摸了一把“同事”的头,表示很满意。
“摆摊是门社会学。”他总结,“你要观察哪里树荫多、公厕近,还要研究人流峰值——学校门口下午三点半抢小学生家长,晚上七点蹲文艺青年。”
阿星谈到未来计划时告诉记者,希望未来能够将“宇宙风”开出韶关。“开到云南,开到西藏,甚至开出国。书和人生,都得在路上才精彩,诚征搭子!”
采访结束后,问起“哲学三连击”他怎么看,阿星引了林语堂的话来回答:“读书的意义是使人较虚心,较通达,不固陋,不偏执。”
采写/摄影:南都、N视频记者 鹿筱悦 湾区视频新闻部出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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